“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温哲一连三问,手里拿着咸鱼的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直接走,路上告诉你。”
悠米来不及跟温哲说清楚详细情况,立刻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温哲的身体里面,准备接管这副好看的皮囊。
“你干嘛?”
温哲被悠米突然进入的行为吓了一跳。
“你放松,按照我给你的提示做。”
温哲没有时间多想,感受到身体里突然冒出来的一股暖流,脚力启动,沿着湖畔朝着南边飞速前进。
这是悠米的魔法,旺盛精力,除了肉眼可见的显著的加速效果以外,还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可以治愈悠米所附身之人的内部创伤。
比如说现在,随着身体内部的隐患被清除,温哲感觉到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又强大了几分。
在零散的几个路人诧异的目光之中,温哲很快就跑到了湖面的堤岸,纵身一跃,继续往前冲。
咸鱼也跟着飞身而下。
“魔典书页被击碎了,距离不远,所以魔典才能感受到。”
“那道魔法的力量很强大,十分诡异,甚至还具有剥夺和吞噬的能力。”
“书页传回来的消息只有这么多,别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应该就在前面的路上,快点……”
在堤岸下坠的过程中,悠米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温哲。
但实际上,温哲真正听清楚的,只有那么一小半。
并不是因为下坠的过程中风声太大,而是温哲恐高,只顾着大声尖叫。
“啊!”
大喊并不能阻止什么。
已知密银城瀑布高度一百米,温哲和悠米从堤岸冲出的水平速度是十米每秒,求温哲落地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无穷大。
感受着空气不断扑打着自己的脸庞,看着不断逼近的老树,温哲差点被吓得直接闭上眼睛。
“不要慌张。”
在温哲的身体里面,悠米召唤出魔典,借着魔典的力量,引导片刻,几波飞弹从魔典中发射,从温哲的胸口喷薄而出,朝着地面急射而去。
为了防止温哲双腿残废,真的坐上轮椅,悠米保险起见,使用了自己的独门绝技。
这波啊,这波是飞弹冲击!
借着飞弹发射出去的反作用力,温哲下坠的速度立刻减慢。
“往前翻!”
眼看着即将坠地,悠米赶紧出言提醒。
温哲两眼盯着地面,整个身子从脚踝的位置开始弯曲。当双脚接触到地面之后,温哲抑制不住自己前冲的速度,往前一倾,顺势在地上翻滚两圈,然后立刻起身继续向前奔驰。
动作虽然算不上惊艳四座,但整体看来还算流畅。
“反应不错。”悠米说。
“我谢谢您嘞。”温哲没好气地说道,回头望了瀑布一眼。要是知道这瀑布这么高,温哲打死也不会直接从堤岸上冲下来。
“拉克丝在哪里?”
温哲一边飞速地在丛林里面穿梭,一边对着悠米问道。
“在那边。”
悠米给温哲指了指河对岸。
“没有桥啊,我们怎么过去?”
闯出小树林,温哲一眼望不见桥在什么地方。
“时间紧迫,我们直接冲过去吧。”
“还来?!”
温哲一惊,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吱~”
熟悉的声音二度响起,温哲深吸一口气,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借着飞弹冲击的反冲,温哲刚落地不久又一次飞上了天。
事到如今,温哲只能硬着头皮调转方向,冲出大道,义无反顾地朝着广阔的河面掠去。
“哗!”
几发飞弹落入河里,激起高高的水柱和浪花。
许多鱼,开启了它们一生中难得的奇妙之旅。
温哲和悠米故技重施,很快就带着咸鱼穿过了河面。
…………………………
“那是什么东西?”
绝技失手,塞拉斯惊讶的看着拉克丝。
不敢相信,自己的天赋竟然对拉克丝没有效果。
他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拉克丝强大的天赋。
但现在,发生了一点意外。
这个意外,并不是与拉克丝同行的光照者团体,更不是卡欣娜。
他们都是小问题。
第一次,塞拉斯发现自己的绝技失效了。
虽然他以往窃取别人的天赋的时候并不能百分之百完全窃取过来,所谓的天赋在转移的过程中,总是会产生或多或少的损耗。但像现在这样一丁点天赋都没有夺取到的情况,塞拉斯还是第一次遭遇。
拉克丝愣在原地,她明白,刚刚是悠米给她的魔典书页帮她格挡了塞拉斯的致命一击。
当塞拉斯越狱逃走之后,拉克丝便从一些事件中了解到了塞拉斯那可怕的天赋。
拉克丝扭头看了一眼马车周围四处倒地的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卡欣娜的目光之中。
现在,拉克丝只剩下卡欣娜这一位队友了。
而且,这唯一一位队友还有伤在身。
“咳~噗!”
卡欣娜一口鲜血吐在地上,鲜血很快没入泥土之中。
光照者团体的车队刚驶出密银城没多久,便遭遇了塞拉斯的埋伏。马被钢铁藤条编成的绳索绊倒,马车也倾覆在地,很多人都被塞拉斯随行的法师们用魔法击晕。
卡欣娜和拉克丝在车队的末尾,在短暂的危机时刻反应过来,躲过了被直接俘虏的命运。
“你还好吧?”
拉克丝关切的问,作势去扶卡欣娜。
“我还能坚持住,”卡欣娜用剑撑住身子,不让它彻底倒地。
一旦彻底倒地,那便是真的输了。
“你找机会走,我帮你拖住他们。”
“你们逃不走的。”
塞拉斯和他身后的法师一起朝着拉克丝逼近,有些嚣张地说道。
“至少在你把天赋交出来之前。”
塞拉斯看着拉克丝,对面前这位曾经主动请教过自己许多次的少女露出垂涎的神色。不止是她的天赋,还有……
拉克丝的天赋很强大,他很想得到,也必须得到。
不然,一切的计划都很难进行。
“休想!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永远待在监狱里面!”
拉克丝拿着自己的法杖,警惕着四周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你为什么要杀害国王?”
法杖上光芒亮起,塞拉斯和他身后的人的面容清晰可见。
“国王死了?”塞拉斯故作惊讶,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身后众人,在他们点头的肯定声中高兴起来:“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旋即,塞拉斯收敛笑容,瞪大双眼,看着拉克丝,冷冷道:“这世上,所有的贵族,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