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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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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狼寨老巢其余五栋房屋都是土砖茅草房,只有这最后一栋是土砖黑瓦房,显得与众不同,最是气派。

  “估计野狼寨的大当家就住在这栋瓦房内······”

  钟南山猜测道。

  不过由于黑石乡山贼土匪众多,除了黑风寨等少数几个凶名在外的,其余像野狼寨这等杂七杂八的贼匪团伙他丝毫也不了解,加上此前一心杀贼也忘记留活口逼问了,所以为谨慎起见才先剪除山贼头目的羽翼。

  跟进入先前五个关着院门挡风的小院一样,钟南山这次还是选择从侧面的石墙翻越了过去,准备再次沿着屋檐靠近后实施偷袭。

  “叮叮当当——”

  钟南山才弯着腰沿着屋檐走了四五步,就听到一阵摇铃的声响,顿时两眼懵逼:怎么回事?

  “谁?”屋内之人警觉地大声喝问道。

  有机关?

  钟南山前世看过不少影视剧,哪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触动了什么预警小机关,这才引起了屋内之人的警觉。

  “喵~~~”

  他想了想后,学了一声猫叫,这是他从前世影视剧中学到的应对办法,让人以为是猫走过时触动了机关。

  “是猫······不对,寨子里没有养过猫,是谁,是谁在外面装神弄鬼?”

  谁知道你们野狼寨连猫都没有,真是穷鬼!

  难道还不许有野猫路过吗?

  钟南山知道屋内之人已经戒备起来,自己的偷袭计划算是失败了,于是也不继续掩耳盗铃,干脆光明正大地走向大门。

  那就堂堂正正的杀了你吧!

  屋内点着油灯倒不显得昏暗,一个面容阴鸷的黑衣青年男子持剑面朝大门警戒着,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钟南山眼神微动,这人是野狼寨大当家吗,看起来挺年轻的嘛,跟他之前想象的五大三粗中年抠脚大汉形象不一样啊……

  “你是谁,怎敢闯入我野狼寨的老巢之中?”

  不等钟南山回答,阴鸷青年男子好似认出了钟南山手中的狭长雁翎刀,满怀杀意地说道:

  “黑熊的雁翎刀?你杀了黑熊,这么说外出的八个人都被你给杀了?”

  钟南山见屋内只有阴鸷青年男子一人,料想他就是野狼寨的大当家无疑了。

  “哼,何止外出作恶多端的八个畜生被我斩杀了,你老巢中的其他十二个山贼刚刚也被我无声无息地铲除了,我今天就是为了把野狼寨这个匪窝给斩草除根而来的,如今就差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大当家了!”

  “好大的狗胆!敢杀我的手下,今天你必死无疑!”

  阴鸷青年男子脚下使劲一踏,跟着手中长剑“咻”地一声就朝钟南山咽喉刺了过来。

  “剑破空气,大当家也是武道第一境的武者?”

  钟南山心中一惊,左脚也用力一蹬地面,劲力自脚底升腾,瞬间贯穿脊椎,最后导入紧握狭长雁翎刀的右手中。

  “咻!”

  “苍松迎客!”

  “铿!”“铿!”“铿!”

  钟南山和大当家以雁翎刀对长剑,空中连拼三次,刀剑交击火花迸射,最终双方都被震得倒退了几步。

  “你也是武道第一境的武者?小小年纪有这般修为,你是哪家哪派的子弟?”

  大当家眼神更加阴鸷,他担心眼前十四五岁就突破到武道第一境的毛头小子,会不会是哪个大家族或大门派出来行侠仗义的子弟?要是惹不起的话,杀了对方后他就得马上离开黑石乡甚至南泰县,免得事后被其师门长辈上门寻仇!

  “很强······”

  钟南山被震得多退了两步,心中暗惊,野狼寨的大当家不好对付啊,修为气力比他强了一筹,剑法好像也比他经验老到,自己对上他没什么优势啊?

  不过听到大当家的问话,他也不愿弱了师父和青松观的名头,正义凛然地说道:“听好了,我乃是新安乡青松观袁明道长的徒弟,你们野狼寨劫掠乡里,作恶多端,天怒人怨,我今天就是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斩草除根的!”

  “呵,小小青松观,真是大言不惭!”

  野狼寨大当家当即面露不屑地说道。

  同时他心中也跟着松了口气,不是桃帮、扶风派或者县城几大家族的就好。

  他来黑石乡落草也有几年了,新安乡那边除了白云观他有些忌惮外,青松观这种大猫小猫加一起才两只,又没有听说过什么威名的,他怕个鸟!

  “小子,既然你不知天高低厚,那我今天就成全——”

  “你”字还未落地,大当家手中的长剑已经幻化出七道剑影向着钟南山绞杀了过来。

  “铿!”“铿!”“铿!”

  钟南山见对方一次性能够斩出七道剑影,立马边抵挡边后退,身形重新没入院子里的大雨之中。

  虽然大当家斩出的七道剑影之间的配合不如他的松风剑法第三式松涛阵阵精妙,但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安然无恙地接住,干脆暂避锋芒,顺便……

  把野狼寨的大当家也引入雨中!

  特么的,可不能就他一个人湿哒哒的被冬雨冻成狗,也得把对手拉入同样的处境之中。

  “哪里逃?”

  野狼寨大当家杀得对面青松观的小道士只能勉力抵挡,身形节节败退入大雨中。

  他为了斩杀这个杀死他全部二十名手下的小道士,也只得咬牙冲进了冰冷的大雨中。

  “咝~~~”

  真冷啊……

  野狼寨大当家一咬牙,长剑又瞬间斩出七道剑影杀向小道士的全身各处,以速战速决的把对方解决,他也可免受冰雨冷冻之苦。

  “哧!”“哧!”“哧!”……

  “风吹枝摇!”

  “铿!”“铿!”“铿!”……

  钟南山落入下风,被迫使出松风剑法最擅防守的第四式风吹枝摇,身形好似狂风中的青松似的左摇右晃,配合手中雁翎刀迅速拦截向对方神出鬼没的剑刃,一时被杀的节节后退,看起来岌岌可危。

  但……

  钟南山就是坚持着没有落败!

  不过野狼寨大当家觉得小道士落败也快了。

  这一战他是以逸待劳,小道士潜入野狼寨后又不知被冷雨淋了有多久,只要他多消耗一些小道士的体力,等对方坚持不住出现疏忽时,他自然可以一剑击杀对方。

  “哧!”“哧!”“哧!”……

  “风吹枝摇!”

  “铿!”“铿!”“铿!”……

  “哧!”“哧!”“哧!”……

  “风吹枝摇!”

  “铿!”“铿!”“铿!”……

  “呼嗬呼嗬……第九次了?”

  连续九次了!

  这小道士耐力有这么强吗?

  他自己连续使了九次这七道剑影的杀招都感觉手臂酸软无力了,估计这杀招最多还能再勉力使出一次,再多就只能斩出六道甚至五道剑影了,怎么眼前这小道士虽然看起来节节败退,怎么就还能像最初那样勉强拦截住他的杀招呢……

  不可能的,他肯定是已经达到了极限,只是生死关头之下拼命压榨身体才撑到现在的,下一次他必定就撑不住了的!

  一定,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此时,钟南山也在揣测野狼寨大当家的体力还有多少。

  “这匪首应该到极限了吧……不过就算还差一点到极限也没事,凭自己转修阴阳烘炉三十六式后的耐力优势,虽说转修未久,但这样的攻击再连续来上……再连续来上九次恐怕才会到极限,我还能撑住!”

  突然,钟南山感觉自己后背抵到了石墙。

  “嗯……退到围墙边了?”

  右前方是野狼寨大当家,既然后边抵到了围墙,所以钟南山就想边拦截边退向左边,但当他退向左边时,发现左边也是一堵围墙。

  “我这是……”

  野狼寨大当家大喘着气奸笑道:“呼嗬呼嗬……嘿嘿,被我逼到墙角了吧,臭道士你还太嫩了,我看你还怎么使出那招左扭右扭的招式来了!”

  失策啊!

  战斗经验太嫩了,竟然一个没注意,被这匪首设计逼到墙角卡死了。

  “哼!再吃我一记杀招试试!”

  没办法了……

  这种情况,只得使出松风剑法第五式看能不能顶住了!

  “雪压松挺!”

  钟南山双脚跨立稳住下盘,脊柱挺直如松,雁翎刀被他双手握住斜指向前上方,好似不畏冰雹与大雪的重重打压。

  “哧!”“哧!”“哧!”……

  “铿!”“铿!”“铿!”……

  七波冰风雹雨一重又一重连绵来袭,但茂密的枝叶牢牢护住了青松主干,树大根深的青松依然坚挺不倒,演绎着“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铮铮傲骨。

  “呼嗬呼嗬……臭道士挡住了?呼嗬呼嗬……怎么可能,他的招式怎么这么精妙,更重要的是他怎么还有体力支撑,呼嗬呼嗬……”

  野狼寨大当家都有些懵有些茫然,明明修为弱自己一两筹,但体力和耐力看起来就像无底洞一样,这……

  这不是人!

  这是怪物!

  “我扛住了!这还是我实战中第一次使出雪压松挺这一式呢!”

  钟南山心怀大畅,而后立马反应过来,此时对方喘气如牛,不正是自己反守为攻的机会吗?

  “苍松迎客!”

  钟南山手中的雁翎刀迅速刺破雨幕,白森森的刀刃迅速杀向野狼寨大当家的胸膛。

  “铿!”

  脑子还有点懵的野狼寨大当家急忙挥剑格挡,差点就因为愣了一下神而被洞穿心脏。

  “抽枝长叶!”

  “铿!”“铿!”“铿!”

  这时的形势刚好跟刚才反了过来,体力还有近半的钟南山打得精疲力尽气喘如牛的野狼寨大当家节节败退,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钟南山这时可不会客气,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战术思想,立马浑身劲力爆发,使出松风剑法杀伤力做大的一招——

  “松涛阵阵!”

  “哧!”“哧!”“哧!”……

  “啊——”

  野狼寨大当家虽然也勉力使出杀招斩出六道剑影抵挡,但奈何他此刻身体精疲力尽,手臂酸软无力,加上六道剑影之间的配合不如松涛阵阵精妙,勉强斩出的六道剑影不敌钟南山的松涛阵阵,长剑最后更是被钟南山斩飞了出去。

  “噗哧!”

  抓住机会,钟南山紧接着一刀刺中了野狼寨大当家的胸膛。

  “滋滋——”

  生死关头,野狼寨大当家双手死死地握住了白森森的刀身,不顾刀刃切割指骨的疼痛,只想阻止刀刃继续深入他的体内。

  他哭喊着哀求道:“饶命!少侠饶命!求求你,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只要你……”

  “你还是去地下求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饶命吧!”

  钟南山猛地一用力,雁翎刀洞穿了野狼寨大当家的胸膛,而后顶着他的身躯一路滑到了土砖墙上。

  “滋啦————”

  钟南山接着往下一拉,直接把奄奄一息的野狼寨大当家胸膛以下劈成了两半。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你作恶多端的下场!”

  钟南山瞥了一眼内脏血液流了一地的尸体,郑重地宣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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