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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诗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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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洁的月光下那是什么?

  那是恐惧!

  恶狼以远去——

  可杀手却从未离开。

  夜色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是否有你的目标——请睁大眼睛。

  在准备好的那一刻,就送去一声低语,接着拉满雪白的弓弦,让利箭去惩罚罪恶,又或者——

  让罪恶去享受利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今夜——黄雀却选择了观望……

  海风游荡在天空中、在巷子里,在每个人的脸上。

  十月份,这是黄港秋蝉鸣叫的最后一个月,很有意义的时间。

  一辆咖啡色的敞篷车从酒吧后门驶出,车载音响和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空气中环绕——

  它笔直穿过了那排油腻的烤串摊位,车轮碾爆了路中间的一罐橘子汽水。

  音响声持续不断,它拐弯进入人流繁杂的不夜街,喇叭在这一刻响起,四周人群惊散,发动机再次咆哮起来,油门被踩到了三分之二,一路上——

  发动的咆哮声、音响的节奏音乐以及持续不断的汽车喇叭声,都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最后,在经过数条街道后,它奔驰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古道,四周只有寂寞的路灯,以及隐藏在两侧草丛里的甲壳类生物。

  这条道路是通往联府大楼最近的一条路,虽然静了些,但还好有璨月相伴。

  一片亮银色的物体从空中快速射向发动机盖,密密麻麻,在月光下看去,有点像是银叶菊的花瓣,更像是——!

  车里的人脸色瞬间变黑,他突然就踩住了刹车,接着整个人弯腰弓在了驾驶座底下。

  那是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声音,就像是冰雹陆续砸在金属盖上一样。

  不过这可不是冰雹,而是一枚枚滚圆的银币。

  发动机盖被射成了筛子,那是绝对的力量才能够做出的事情。

  卫东探出头来,双目在前窗上瞄了瞄,黯淡的月光下,在对面大约十米外,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短弓,还有一支箭。

  她慢步走来,卫东渐渐看清了她那充满寒意的脸庞,不过卫东并不算非常慌张,他只是觉得奇怪。

  打开车门走下,卫东撇了一眼被毁了前盖的敞篷车,挤出一个笑脸说:

  “三滥小姐,今夜的月色是否美丽啊?”

  三滥停下了步子,她并没有收下卫东的笑脸,只是非常阴冷地说:

  “卫东,给你一分钟解释一下昨天傍晚在我家门口发生的那件事。”

  卫东疑惑,三滥的话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问号,他左右看了一眼,说:

  “白侍呢?”

  “被我杀了。”

  轻风呼来,带起地上几片残叶,不远处一棵凤梨树在风中飒飒做响。

  这两个字在三滥语气中如同轻描淡写一般,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要么不去做,要做就没有任何顾虑的人。

  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将联府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特工弄死了,用一支吃饭的筷子,直接射穿了他的眉心。

  卫东深吸一口气,虽然这个答案很震撼,但他却并未被吓倒,身为联府黄港情报部的总指挥,他多少还是有一些头脑的。

  “这不简单,这件事有蹊跷,三滥这种人死脑筋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在里面捣鬼了!”

  卫东想着突然正视三滥,说道:

  “三滥小姐,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请您听我说,我感觉这一切没有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在暗中操作的人!”

  三滥斜笑,漏出一颗雪白的虎牙,她好似戏弄一般说:“比如?”

  “比如借刀杀人!我在情报部干了这些年,得罪过很多人,有人设计利用你来找我的麻烦。这很,可能……”

  卫东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音量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三滥已经执箭拉弓了。

  白色的弓弦慢慢被拉满,那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箭,突然在周身浮现出了一层白色亮光。

  卫东知道,三滥的箭没有人能够躲掉——

  除非实力达到和她一样的吞级,又或者有非常特别的能力……

  他努力想要为自己最后再做一次辩解,却发现对方已经松开了弓弦。

  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恶狼已经远去,但杀手从未离开。”

  三滥唱着这首她刚编的歌谣,怪笑着慢步隐进了黑暗之中。

  鱼胜区,33号咖啡屋,这儿就像是一栋利用各色砖头、木板以及各种劣质建筑材料,最后再用透明胶带粘起来的玩具屋一般。

  这栋房子里到处都藏着危险,有可能你刚刚走过,天花板上就会突然掉下来一块砖头,或者一根铁钉。

  一只大手拍在了桌面上,仿佛隔空一击般,旁边那堵墙上突然掉下来了一大块石灰。

  李富看着眼神这个长相如同黑炭、说话就像复读机一般的服务员,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淡定。

  “不需要考虑一下吗?”服务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除了咖啡,我们还有香麦茶,红糖冰果茶,奶油吸吸乐,欢乐甜筒等等。不过我还是建议先生和小姐品尝一下我们的咖啡,因为喝三杯咖啡就赠送一块酥肉饼,上面会有芝士、橄榄油……”

  “够了!”李富打断了服务员那永无止境的推销,他说:

  “自从在第一杯咖啡里喝到那根铁钉之后,我已经不会再喝第二杯了,请你降低自己的音调,不要打扰我欣赏小提琴音乐。”

  如果说这间咖啡屋里唯一让李富觉得还不错的,那就是那位小提琴手。

  他是一位老年琴手,留着一撮很浓密的白色八字胡,总是喜欢边拉琴边跳一种怪异的舞蹈。

  “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咖啡屋最近在搞转让,因为我们即将要搬到别的城市去经营,所以对您的第一杯咖啡我感到非常抱歉。”

  服务员说话一直很绅士礼貌,但却永无止境,他继续说道:

  “现在喝三杯咖啡,就赠送一块酥肉饼,上面会有芝士、橄榄油、生菜。”

  “住口!!!”

  天花板上突然掉下来一块木板,正好砸在李富面前的桌子上。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他说:

  “来一杯,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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