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娜心神一凛,一双蓝眸当即死死盯住了前方的木门。
吴辉也迅速调整了视角,看到了门外的场景。
房间外的走廊里,一个穿着一身贵族华服的中年人正打着酒嗝,酒气熏熏地溜达过来。
他长得不高,偏偏又胖,一身量身定制的华服也挽救不了那满是赘肉的身材,远看就像是肉球下支着两根柱子,别提多喜感了。
不过,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取笑他,因为他就是这座格鲁堡的主人,格鲁堡男爵——刚德亚尔。
刚德亚尔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这座瞭望塔,无他,因为这里可以将整个格鲁镇纳入视野。
在这里,他可以俯瞰整个格鲁镇,仿佛将整个格鲁镇踩在了脚下。
每当此时,他都有一种君临天下,大权在握的快感,感受自己仿佛是一国帝君。
为此,他不惜耗资将瞭望室改造成了专门用来行使初·夜权的寝室,还耗费巨资,将原来的小窗改成了宽敞的落地窗,以便一抬眼就可以俯瞰脚下的格鲁镇。
征服感。
没错,就是征服感。
刚德亚尔晚餐时喝了不少珍贵的葡萄酒,这会儿有些微醺,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微醉的狼眼中却依旧忍不住散发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
“领主大人。”
房间门口,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躬身向刚德亚尔行礼。
他们的眼中同样散发着兴奋的光芒。因为按照惯例,当领主大人心情不错,会将接下来的“欢乐时光”送给心腹手下享受。
他们两个在这种时候,能守在这里,自然是刚德亚尔信任器重的亲卫。
最为可怕的是,受刚德亚尔器重的心腹手下,足足有二三十个。
事实上,已经有不止一个新娘从瞭望塔上跳下去自杀过了。但是绝大多数遭受这个可怕夜晚的新娘,都选择了永远隐瞒此事。
这也使得男爵刚德亚尔的更恶劣行径,并没有被曝光。
“新娘怎么样?”刚德亚尔笑眯眯的问。
“乖得很,没有反抗。”守卫发出了心照不宣的坏笑。
“哈哈~”刚德亚尔笑着拍了怕他们肩膀。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乖巧又柔顺的新娘了。不像那些性格刚烈的新娘,稍微厉害一点就自杀,就算他是男爵,平民新娘自杀太多的话,也会有些麻烦。
艾丽娅是这种乖巧型的新娘,那真是再好不过。
对于今晚的欢乐时光,他已经期待很久了。
领地里年轻的姑娘不少,未婚的也很多,可绝大多数都长得歪瓜裂枣,送给他他都看不上。但艾丽娅不一样。
他派出的探子清楚地跟他描述了艾丽娅的美貌,说她不仅长得美,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又岂是那一身水嫩的肌肤,那叫一个白里透红,嫩得就像是掐一把就能出水似的。
神国里,吴辉透过上帝之眼将刚德亚尔等人此刻的无耻嘴脸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顿时愤怒不已。
畜生!
要不是心疼神力,他差点没忍住直接丢一支审判之矛下去,把这个卑鄙无耻的刚德亚尔男爵轰成渣~
这倒不是吴辉忽然间正义感爆棚,而是这刚德亚尔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恶心,即便同为男人,他都觉得不能忍。当然,不可否认,这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嫉妒心在作祟。
你想啊,刚德亚尔一个小小的人类男爵土著,日子竟然过得那么逍遥自在,还动不动就行使什么初~夜权,而他吴辉,堂堂一个光明神,却只能以灵魂形态,整天枯守着一座残破的光明神国,兢兢业业的攒信徒,求生存,谋发展,抠抠唆唆精打细算着每0.1神力,绝不敢用在自己的享乐上。
这一对比,谁才是神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辉狠狠瞪着刚德亚尔男爵,内心的愤怒在羡慕嫉妒恨的驱使下变得愈发炽烈,一转头,就把视角调回了房间里。
“圣女凯瑟琳娜,给本神弄死那个邪恶男爵,弄越惨越好。”
吴辉“威严”地向凯瑟琳娜下了死命令。
一个小小的男爵土著,竟然生活的比他吴辉还好。看不见也就算了,但是就在他眼前活生生地发生,绝不能忍。
“凯瑟琳娜谨遵吾主神谕。”
凯瑟琳娜双手紧紧捏着胸口的银色十字架,声音冷静而狂热。
多次接触下来,她倒也渐渐适应了光明吾主有时候不够庄重的说话风格。
她以前也从没有聆听过神谕,谁知道光明吾主的真正风格?而且她身为狂信徒,是绝对不会质疑和背叛自己信奉的神灵,哪怕那神谕是让她自杀。
更何况,伟大的光明吾主的神谕,正和她此刻的心意,不能让那个男爵畜生死的太容易。
今晚,她要让刚德亚尔也尝一尝绝望的滋味!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嘿嘿嘿的淫~笑声不断透过木门传进来,仿佛已经近在咫尺。
凯瑟琳娜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收敛住气息,垂下了眼眸。她深知,今天这一战,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出其不意。
决不能让刚德亚尔太早生出警觉。
就在凯瑟琳娜调整状态,随时准备出手的时候。
“吱呀!”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
蓄着胡子,膘肥满肚的刚德亚尔走进了房间。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降临,一进门,目光就被凯瑟琳娜吸引了。一瞬间,他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眼神中露出了无比贪婪的占有欲。
美,实在是太美了。
虽然刚德亚尔知道艾丽娅是领地里出名的美人胚子,可他万万没想到,穿上婚纱后的艾丽娅竟然如此圣洁不凡,气质卓绝,身上还隐隐散发着一层朦胧圣光,感觉就像是天堂中降临的天使。
哪怕她还戴着白色的面纱,看不清真容。可越是这样,越让刚德亚尔觉得“艾丽娅”的气质之中,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仅仅是一瞬间,刚德亚尔就被完全吸引住了目光。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如梦游般一步步走向了那张床。